【楼诚衍生 谭赵】微风18

18

       赵启平爱在他二十七层小公寓的阳台上发呆,看云看雨。

冬夜的风凛冽的触感也不放过站在高处的人。江对岸远远有烟火澎湃,但若是妄图要和上海比绚烂,终究是铩羽而归。

谭宗明出差半拉月,他乐得逍遥,没有人在耳边絮叨。

他拢拢外套,回身关上阳台门,一个人又回归安稳里。

赵启平意气风发的二十几岁,居在烟火气最盛的地方,干干净净的装修,蓬勃繁茂的绿植在夜里也隐隐生长。

赵启平二十多岁,过着不算规律但也算有序的生活,熙熙攘攘的上海街头也曾有他呼朋唤友的影子。掰掰指头,离三十岁不远了,这样的生活,够了。

难得的一个安谧的夜,他没有应曲筱绡的约去酒吧,而是在家里收拾自己,赵启平暗笑自己也跟着谭宗明变得老干部作风。

生活规律得仿佛要生锈一般,他意识不到时间的流逝。其实认真看,房子实际上没有他印象里那么大了,使得它显得大的是阴影是对称,是孤寂,是漫长的岁月。

赵启平把手轻轻覆上《死亡与指南针》,微微一笑。晚安,亲爱的。

     赵闷骚说,岁月和顺人安稳。赵副主任说,我呸,医疗行业压榨劳动者不分日夜。

门诊接诊,两台联合手术,还值夜班。一个大夜让光鲜亮丽的赵启平变了样。赵启平觉得凌远的工资简直是对自己的亵渎,这哪是上班,这是由肉体至灵魂的蹂躏。

早上在走廊里遇见韦三牛,惊呼自己花容月貌的小师弟被生活折辱成这副样子真是我见犹怜,赵启平送他一个白眼顺走他一袋包子,连称呼问题都懒得计较了。

他像一个圆,被生活捏扁揉搓,跌跌撞撞往前走着。

赵启平把自己塞进被窝里思考了几秒日夜颠倒的生活会不会造成医护行业猝死死亡率增高,还没想清楚就呼噜睡去。

睡梦里的赵启平,感受到一股气息,熟悉的木香包裹住他,一个温暖的触感抵上他的额头。

一吻轻情填满了他一个圆的梦。床侧轻陷,空位刚刚好嵌下一个人。

谭宗明醒来时暗夜沉沉,床头小灯昏黄的光让他恍然隔世。

赵启平在厨房熬粥,白瓷匙和青瓷碗碰撞出细微的声响,棉布衣料伏在他坚挺的脊背上,小心翼翼尝着味道。谭宗明眼睛逡巡在他身上。

心有深爱,他的人连着他的影子都在黑夜里熠熠发光。

谭宗明从身后出其不意一抱,赵启平一吓,瓷匙哐啷掉回碗里。归途迢迢,千山万水,只是为了回到他身边,仅此。

吃饱饭足,赵启平踢踢他,眼睛往洗碗池一瞥,谭宗明正准备负隅顽抗一番。

赵启平一看他要起事,比他更快开始自己的表演,“啊,肩膀好酸,天天这样低头我要废了。”

谭宗明忍不住发笑,自认命端碗往厨房走。谭宗明一下飞机就赶着见他,行李箱都没收拾,第二天把行李和他囫囵打包回了佘山。

赵启平好不容易轮休,被子一裹就被带走了。醒来就在车里,谭宗明标准一字笑让他觉得阴谋渐渐笼罩这辆车。

“欢迎光临谭家。”谭宗明一句话炸得赵启平无法言语,他就这样进入了号称安保严密的谭家宅院。

懵懵懂懂被他牵着下车,两鬓微霜的管家迎上来,“会议安排在二楼客厅,都准备好了。”

谭宗明颔首,“这是谭叔,你好好转转。我有个会。家里都是老人家,行动若是慢些你多担待。”

赵启平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懵,他突然就从自己冷淡寂寥的高层公寓里变到了山水风清的宅院里,情景的转变让他有点茫然。

谭叔细心和善,陪他环环绕绕走完宅院。

时间的刻痕不尽在外表,两人天南地北闲聊,阿图葛文德的告别、雷蒙德卡佛的极简主义、盖尔霍恩与海明威的爱情,噢,还有谭宗明的少年傻事。

谭叔功成身退,留他一人独处,赵启平站在湖边远眺,他一直在思考三十岁的人生该是什么样的,再往后的二十年又是何种样子。

今天看来,三十岁的家该是窗外花香室内墨香,天文地理家长里短。知天命的年纪已途径山长水阔,居于安顺沉稳,百川归入沧海。

起初谭宗明还不时分心从二楼偷瞄,看见一老一少在花房里吃得正开心,玻璃温室里花繁茂得肆无忌惮,人笑意盎然。

相熟的人请谭宗明聊几句,他收回目光整整衣领,又是商海里笑谈风云的谭总了。

谭宗明结束会议送走宾客后,到处找赵启平。

他坐在湖边的椅子上发呆,谭宗明为他覆上一件外套,相视一笑无言。

谭宗明握握他放在身侧的手,如握晚风,凭黄昏,任驱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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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两个月更文,抱歉。最近忙着准备考试,但今天特殊,不想大家为不善意的人不开心,更个文吧。今天灵感来自一位微博博主,宋野望,一个心思细腻的姑娘。

别说我是装什么岁月静好,我只是懒理俗事。被挂的那位也不认识,就莫名被黑了tag。至于那些噪音我也只想说,你们发那些图说那些难听的话让我觉得家庭教育很重要。有些事脏了自己也脏了别人。引起别人注意的方式不该是指着鼻子骂粗话吧。说实话,看着有些人这么说话,真的觉得年纪大了无法理解这种不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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