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衍生 谭赵】微风 3
3 嗯 该复查了 傲娇的小赵医生
李熏然一抬头吓着了,谭宗明的秘书正赔笑拿一份餐盒,“额,您认识赵启平医生吧?这是谭总给赵医生的点心,感谢他牺牲午饭时间帮忙。”
李熏然打量了几眼秘书,小姑娘在谭宗明身边摔打惯了,保持着微笑回应他的打探。
“咳,你们老谭这是几个意思啊?”李熏然又不是没听过凌远念叨谭宗明,也是在一院混熟了的,哪有帮忙看个病就送点心的,那可是谭宗明。
小姑娘一身职业装,坚持着官方得不能再官方的回答,“就是个谢礼,看赵医生也辛苦。”
老大的心思我哪敢猜。李警官用自己敏锐的直觉想了几个来回……没相出什么结果来,挥挥手,“成吧,放着了,我会告诉他的。”
秘书一放下就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消失了。小警官跟探测器似的眼神来回扫,谁受得了。
李熏然心里还是有疑惑,看着她走了,就扑上了那盒点心,嚯,真丰富,五星酒店的手笔。谭总真阔气,谁嫁谁有福,嗯?谭总?赵平平?
小李警官脑洞一开就停不下来,盘算了一番,这门亲事划得来啊,嫁出去一个赵平平,咱家就富裕了啊。
李然然啊李然然,作为人民警察两耳不闻八卦事的正直呢,难怪赵医生说你婆妈。
赵启平下了手术,瘫在休息室,手机一片沉默,连个诈骗电话都没有。
身心俱疲,也没有人申诉。赵启平嘲笑了自己一声,谁想当一座孤岛,只是没人愿意靠岸。
赵启平在医学世家长大,更多的记忆是在医院的长椅上等着病情讨论结束和在昏暗无人的办公室等待手术结束。
突然感慨,自己的三十年记忆都浸润在等待里,等父母开医学研讨会,等他们下手术,等录取通知,等检查结果,等排期手术,等手术,等病人康复,还有……等一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什么方式出现的某人。
爱情观里那个人似乎三观应相符,所以赵启平不轻易开始,也不随意结束。
谈过几场恋爱,或许是医学生过于闷骚的性格逼走了那些人。
兜兜转转,他继续孤单着,拉着亲密的影子在走。他在机场等一艘船,怎么能等到呢。
赵启平三十一岁了,赵启平不想相信爱情了。
一个人平平淡淡,也不比人差什么。
“哎,赵医生,你还不走吗?”“嗯,怎么了?有点累,一会儿就走。”脚步声远了,休息室里又只留下赵启平一个人。
他慢腾腾在手术单上签字,慢腾腾走回办公室,脚步很轻,是在医院里长期值夜班的习惯。
一步步走在长廊上,透明的玻璃外是医院的花园,夜深了无人,赵启平看见拐角亮着的“紧急出口”,自嘲地摇摇头。
办公室里黑暗无人,一如过去几年。桌子上餐盒压着一张李熏然的字条,赵启平摇摇头,这小子吃了那么多,字还是比我的丑。
看见谭宗明三字,他挑了挑眉毛,忙了半天这一出早忘了,不过还是谢谢他,晚饭有着落了。
时间在不经意间走得最快,抓不住飘飞的衣角。
谭宗明依旧为他的晟煊活着,在觥筹交错间巩固这个商业帝国。
赵启平继续做着他的骨科副主任,辗转在病床和手术台前。
两个人的生命只是交叉了一个点,又匆忙地沿着轨迹奔去。
赵启平在诊室里如坐针毡,明明有叫号系统,可偏偏就是一堆人挤进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粘在他的身上,浑身都不自在。
看完了上午的门诊,还没有松一口气,手下的实习医生又呈上报告,奏请批阅。
赵启平瘫在椅子里盯着报告,好一会儿才把目光移到捧着报告的那人手上。
实习生被看得冷汗直流,平时随和的导师今天怎么这么反常。
“放着吧。”实习生如临大赦,规规矩矩放下了,出了门就蹿没影了。赵启平摸摸下巴,本宫最近这么吓人吗?
看了没两页,护士长说昨天刚送来的病人有新情况,赵启平也蹿出去了。
赵启平在医院的生活节奏,就跟大时代似的。
谭宗明和他正好相反,站在大时代的巅峰,却觉得空虚。
香车美酒掩盖着背后的浮华,谭宗明这些年已经习惯了那些阿谀奉承,贪婪的黑洞上覆着恭敬笑容。
谭总开着法拉利911,在上海高架上堵着。他听着发动机的轰鸣,平日里帶來快感的聲音現在卻讓他煩躁不得。
法拉利蟄伏在滾燙的馬路上,他坐在車裏,突然覺得腰傳來一陣酸痛。
前幾日家庭醫生的理療緩解了一些,但是現在疼痛又裹挾着疲憊歸來。是不是該復查了。谭宗明想起医院里傲娇的小医生,嗯,该复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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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清和润夏大大的二重赋格,写得真好,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