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衍生 谭赵】微风 12

12 赵医生说 生活嘛 就是起起落落落落落

      黄浦江奔涌向前,无暇环顾四周。夜晚的江边永远是上海最热闹的。西装革履,香车美酒,满目琳琅,谭宗明已经习惯这样的夜晚。

各类酒会的邀请络绎不绝,同样无法拒绝的出于礼貌的出席。高脚杯猩红液体晃人眼。头顶的吊灯将光完美折射向每个角落。

谭宗明摇晃着红酒杯,眼光从无一个落点,看似心中自有乾坤,实则无所事事。他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人来人往,一群人的孤独相聚为空虚的狂欢。

阳台的风吹散了人声的喧嚣。风雨飘渺,也掩不下喧嚣的黄浦江,黑夜漫漫的上海,可有我的归宿?

还记得一个夏夜,微风习习,一双炯亮的鹿眼里有温暖。

      一袭灰色长裙出现在身边,巧笑倩兮“谭总,远离人群似乎不是您的作风。”谭宗明转头,温婉大方的气质,在这样的酒会里却是一抓一大把。

他无心理会,酒杯礼貌一举,转身离开。

生活就是这样,深深浅浅,光影斑驳。

有人浓墨重彩挥毫洒汗,洋洋洒洒;有人只能轻描素写,屡过无痕。有的人,就是刻进记忆,不请自来,过期不去。

谭宗明这一晚留宿在晟煊的休息室里。

晟煊是这个城市的心脏,每一次的跳动触动着整体的起伏。

谭宗明现在就是站在这样的地方,他隔着玻璃触碰上海这一座不夜城。钢筋水泥用冰冷的躯体隔绝温热的呼吸,垒造出的高度让人俯视灯火通明的黑夜。

即使站在上帝视角,他谭宗明也还是俗世的一粒尘。

这夜掩着多少人的寂寥。他坐在宽大的办公桌上,嘈杂的夜景灯将光投进窗子里,谭总看着孑然的影子笑了。

暗夜以至,白日甚远,谭宗明就淹没在这样的轮回里。

      赵启平收起伞,咒骂上海不明不晦的天气,风雨打湿了裤脚。

扯下门上催缴单,门后暖黄的光迎回等了一天的人。

灯是赵启平出门前开的,伪装着自己回家是被期待的。他狼狈地将伞收起来扔在玄关,褶皱里还夹杂夜的味道。

他收拾自己已是深夜,随手抽出的书是《霍乱时期的爱情》,第一眼就是以前标出来的话,“诚实的生活方式其实是按照自己身体的意愿行事,饿的时候才吃饭,爱的时候不必撒谎,睡觉的时候也不用为了逃避可耻的爱情程式而装睡,自己终于成了整张床的主人,它的全部都归自己独享。”

嗤笑一声,真不记得当时是什么心情标注的。

与此同时,凌远和韦天舒的手机哐啷一声,一个不好不坏的消息,“哀家起驾回宫了。”

同一片天空下,凌远和韦天舒却觉得天更不好了。心烦意乱,关灯睡觉。

清晨的闹铃让极有责任心的赵医生骂骂咧咧成功起床。

新的一天又是一场兵荒马乱,鸡飞狗跳。

临出门,才看见伞,他给自己翻了个白眼。

撑开一晾,蕴育了一夜的潮味扑面而来。这个阳光明媚的早晨,也还是记起了昨夜的雨。

      早晨一院例会过后,赵副主任睡意蒙蒙地跟着大部队出会议室。

韦天舒拉着他桀骜不羁的白大褂,“小师弟……”赵启平咳了一声,韦三牛年龄比他大但追随赵教授的时间晚得很,口头叫师弟无非占赵启平年纪小的便宜罢了。

赵启平从来不肯让他这便宜,韦三牛确实也从来没占成过,他从善如流,“二师兄,大事不好了,赵太后要回来了。”

赵启平:……

凌远是老赵的关门大弟子,这称呼真是一点错没有。

赵启平对这话一点信任都没有。

一院的普外科专业二组组长,堂堂主任医师,却常年混迹于护士站之中。

用凌院长的话说,他在战争年代就是村口树下的吃瓜群众算命癞子,在解放年代就是乡镇服被厂的厂长。

“赵太后要回来了!”韦三牛又提高声量说了一遍。

走在最前的凌远都听见了,他回头淡淡点了个头,“听说是这样没错。”

凌院长万年寡冷的脸上,赵启平却看出来一点难以言说的惶恐。

赵启平觉得凌远作为师兄还是靠谱的,虽然追然然后就过河拆桥。但是当年那个初见面时的翩翩师哥还是活在心中的。

赵启平想了想往事,那个小时候给买骷髅头玩具,成人礼送香蕉味套套,读医时买五斤猪肚猪大肠叫他练缝针的爹要回来了?!不禁打了个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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